及世祖殂,和士开威权益盛。太尉赵郡王高叡等言于齐主,请出士开为外任。会胡太后觞朝贵于前殿,叡面陈士开罪失:云;“士开城狐社鼠,受纳货赂。臣等义无杜口,冒死陈之,”太后曰:“先帝在时,王等何不言?今日欲欺孤寡邪?”仪同三司安吐根曰:“臣本商胡得在诸贵行末既受厚恩岂敢惜死不出士开朝野不定。”太后曰:“梓宫在殡,事太匆匆,异日论之,王等且散。”
葬毕,叡等促士开就路。太后欲留士开过百日,数不许。有中人知太后密旨者,谓叡曰:“太后意既如此,殿下何宜苦违?”叡曰:“吾受委不轻。今嗣主幼冲,岂可使邪臣在侧?”遂更见太后,苦言之。太后令酌酒赐叡,叡正色曰;“今论国家大事,非为卮酒。”言讫,遽出。
旦日,叡将复入谏,妻子成止之。叡曰:“社稷事重,吾宁死事先皇,不忍见朝廷颠沛。”至殿门,又有人谓曰:“殿下勿入,恐有变。”叡曰:“吾上不负天,死亦无恨。”入见太后,太后复以为言,叡执之弥固。出至永巷,遇兵,执送华林园,令杀之。叡久典朝政,清正自守,朝野冤惜之。
臣本商胡得在诸贵行末既受厚恩岂敢惜死不出士开朝野不定
叡正色曰:“今论国家大事,非为卮酒。”言论,遽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