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移情,通俗地说,就是指人面对天地万物时,把自己的情感移置到外在的天地万物身上去,似乎觉得它们也有同样的情感。当自己心花怒放时,似乎天地万物都在欢笑;苦闷悲哀时,似乎春花秋月也在悲愁。当然,天地万物不会欢笑,春花秋月也不会悲愁,是人把自己的悲欢移置到了他们身上。描绘此种移情现象的第一人是庄子。《庄子·秋水》篇中,庄子看见鱼儿“出游从容”,于是把自己在出游中体验到的快乐之情移置到鱼身上,觉得鱼在出游时也是快乐的。庄子所述,是典型的审美移情现象。
然而,对移情现象作出真正的理论概括是晚近的事。最早把移情作为一种美学观念提出来的是德国学者费舍尔父子。他们认为,我们对周围世界的审美观照,是情感的自发的外射作用,也就是说,审美观照不是主体面对客体时的感受活动,而是外射活动,即把自己的感情投射到我们的眼睛所感知到的人物和事物中去,在费舍尔父子那里,移情观念已大体上确定了,但通过形而上的论证把移情说提高到科学形态的则是德国美学家立普斯。因为移情说的影响巨大,以至于有人把立普斯誉为美学界的达尔文。
审美移情作为一种审美体验,其本质是一种对象化的自我享受。这就是说,审美体验作为一种审美享受,所欣赏并为之感到愉快的不是客观的对象,而是自我的情感。在审美享受的瞬间,是人把自我的情感移入到一个与自我不同的对象(自然、社会、艺术中的事物)中去,并且在对象中玩味自我本身。
审美移情的基本特征是主客消融、物我两忘、物我同一、物我互赠。移情和感受不同。在感受活动中,主体面对客体,主客体是分离的,界限是清楚的。但在移情活动中,主体移入客体,客体也似乎移入主体,主客体融合为一,已不存在界限。对主体而言,他完全地沉没到对象中去,在对象中流连忘返,进入忘我境界;对客体而言,它与生命颤动的主体融合为一,实现了无情事物的有情化,无生命事物的生命化。也就是说,在移情之际,不但物我两忘、物我同一,而且物我互赠、物我回还。清代大画家石涛在描述自己创作的心理状态时所说的“山川脱胎于予,予脱胎于山川”“山川与予神遇而迹化”,就是审美移情中的物我互赠、物我回还的情境。
审美移情发生的原因是同情感与类似联想。谷鲁斯等人认为引起移情的原因是人的生理活动,移情源自于人的“内模仿”。但立普斯的观点更可信。他认为,审美移情起源于人的类似联想。人都有一种自然倾向或愿望,要把类似的东西放在同一个观点下去理解,所以总是按照切身经验的类比,去看待身外发生的事件。这就是说,审美的人都是有同情心,以自己体验到的某类情感,去类比、理解周围看起来是同类的事物。这种同情,不但及于他人,也及于其他生物及无生物。
审美移情的功能是人的情感的自由解放。尽管移情不一定伴随美感,但美感则必定伴随移情。因为审美移情能给人以充分的自由。人的不自由常常来自人自身。自身是有限的,它是自由的牢笼。可是在审美移情的瞬间,自身的牢笼被打破了,“自我”可以与天地万物相往来,获得了自由伸张的机会。“自我”与天地万物的界限消失了,人的情感也就从有限扩大到了无限。
(节选自童庆炳《中国古代心理诗学与美学》)
巴巴看起来一点儿也不害怕。它不怕把它团团围住的兴奋的小孩,而是十分镇定地接受着加州夏日烈阳的炙烤。这种漫不经心的态度是能说得通的,因为它就生活在既安全又轻松的环境中。巴巴是一只肚皮雪白的穿山甲,这种惹人喜爱的动物约莫一只小猫那么大。它脸颊边缘的一圈毛好似山羊胡,粉色的脸颊下方是一截尖尖的、没有牙齿的口鼻——十分适合吸食蚂蚁和白蚁。它最具特色的是覆满头、身、四肢和尾巴的鳞片,这些浅橙色的鳞片层层叠叠,形成了一件防御力极强的外套。构成这些鳞片的成分和你的指甲一样,都是角蛋白。巴巴是圣迭戈动物园的形象大使,它性格温顺, 训练得当,能参与各类公众活动。动物园的工作人员常常把巴巴带到福利院、儿童医院等地方,为患病的孩子带去快乐,并向他们普及关于各类珍稀动物的科学知识。
此时,罗布·奈特正用棉签轻轻擦拭它的脸部边缘,奈特是一名研究微观生命的学者,他研究细菌和其他微生物,特别着迷存在于动物体内或体表的微生物。开展研究前,他首先得收集它们,收集蝴蝶的人会用网兜和罐子,奈特的工具则是棉签。他把棉签伸进巴巴的鼻孔,仅仅转上几秒钟,就足以让白色棉签头上沾满来自穿山甲体内的微生物。巴巴不仅是一只穿山甲,也是一个携带丰富微生物的聚合体:一些微生物生活在它的体内,绝大多数分布在肠道内,还有一些附着在它的脸部、肚子、爪子和鳞片表面。其实人类身上也寄宿着微生物,地球上的所有生物都一样——唯一的例外,是科学家在实验室无菌环境下极其小心地培育出来的极少数动物。我们身上仿佛在举办一场盛大的微生物展览,展品统称为微生物组。它们生活在我们的皮肤表面、身体内部,甚至是细胞内部。其中大部分是细菌,也有一些是其他的微小生命体,例如真菌(比如酵母菌)和古菌——后者的身份至今保持神秘,还有数量多到难以估量的病毒。
海绵是结构很简单的动物,其静态的身体从来不超过几个细胞那么厚,即使如此,它们的周围也寄宿着活跃的微生物。有时候,通过显微镜都几乎看不到海绵的本体,因为它的上面覆满了微生物。北极熊漫步在北极的冰原之上,举目四周除了冰块别无其他,可实际上,它们身上仍紧紧簇拥着微生物。当尼尔·阿姆斯特朗和巴兹·奥尔德林登上月球时,他们踏出的一小步既是人类的一大步,也是微生物的一大步。奥逊·威尔斯曾经说过:“我们孤独地出生,孤独地活着,又孤独地死去。”这句话并不正确。纵使我们“孑然一身”,也绝对不孤独,我们与许多生命体共同生活在一起。一些动物在还是未受精的卵子时就被微生物占据并在其中繁衍,还有一些动物在出生的那一瞬间就有了伙伴。在我们的生命历程中,微生物从未缺席:我们吃东西时,它们也吃;我们旅行时,它们也结伴而行;我们死后,它们消化我们。对于我们每个人而言,人体都自成一个动物园。
我们观察白蚁、海绵时,也相当于在观察自身。它们身上的微生物或许与我们不同,但是都遵循相同的生存规律。珊瑚礁里的微生物因为经历污染和过度捕捞而变得杀气腾腾,人类肠道中的菌群在不健康的食物或抗生素的侵袭下也会让人发生奔涌的腹泻。老鼠肠道中的微生物会左右它们的行为,而我们自己肠道内的伙伴也可能潜移默化地影响我们的大脑。没有一个物种独自生存着,所有生命都居于布满微生物的环境之中,持久地往来、互动。微生物也会在动物之间迁移,在人体与土地、水、空气、建筑以及周围的环境之间跋涉,它们使我们彼此相连,也使我们与世界相连。
我们在观察父母与朋友时,看到的都是由无数细胞组成的个体:由一颗独立的大脑指导行为,通过基因组调控生命活动。但这只是一个便于理解的假想系统。事实上,我们每个人都是一支军团,从来都是“我们”,而不是“我”。忘记奥逊·威尔斯口中的“孤独”吧,请听从沃尔特·惠特曼的诗句:“我辽阔博大,我包罗万象。”(摘编自埃德·扬《我包罗万象》,郑李译)
骑鹅的凛冬
郑小驴
一群鹅,共五只,三白两灰,一公四母。立夏来回数了几次,放心了,端起盆,迈出门槛。鸡就来了。它们仰着头,咕噜噜地瞅他。立夏佯装撒谷,它们拍打着翅膀,腾跃起来。发现上了当,转而又咕噜噜盯立夏的手看。立夏捏了把谷粒,扬起手,空中便多出一道金黄的抛物线。沙沙沙,每颗都落了地。鸭子嘎嘎嘎,摇摆着也来了。它们伸着脖子,长喙东戳戳,西探探,看似笨拙,撮起食来最得劲,喙子像把吸尘器。都精明着呢,哪里谷粒撒得厚往哪钻。鸡被挤得弹脚舞翅,来了怒火,脖颈处鸡毛参裂,鸡冠笔挺,朝鸭背狠狠一啄。嘎的一声,鸭子扇着翅膀跑了。鹅最后才来。它们优哉游哉,从桃树下慢慢踱过来。鹅群一来,就没鸡鸭事了。连捣乱的小黑狗也怏快走了。五只鹅,白花花一团,谁敢抢食,哗啦一翅膀,扇得它们七荤八素,站脚不稳。立夏就笑。笑得悬在鼻翼的两条“红薯粉”摇摇欲坠。他赶紧吸溜一声,又缩回鼻孔。
说来奇怪,这年冬天比以往任何一年都冷,滴水成冰,是南方少见的凛冬。立夏又从盆里抓了把谷粒,朝最大的那只白鹅喊,果果,果果,快过来!那只鸵鸟似的肥白鹅拍了拍翅膀,一摇一摆过来了,杏黄的喙比立夏小手掌还宽。果果勾勾脖子,朝他欢叫。立夏趁势捉住它,骑了上去。白鹅顿时身子一沉,嘎的一声,“载”着立夏在院里慢慢走着。立夏学着电视里骑马的样子,驾驾驾,吁……觉得手中多了一条马鞭,时不时往空气里挥击一下。白鹅灵性,听得懂立夏的口令,他喊停就停,喊走就走。立夏经常骑白鹅,在他家院里摇晃,叫人好生艳羡。他们骑过牛,骑过狗,可谁都没骑过鹅。孩子们隔得远远的,喊,白痴骑白鹅,白鹅载白痴,白痴白鹅不分啰!
立夏怔怔地望着他们,也不懂回应。
因为这群鹅,孩子们都不敢靠近立夏。当然只要靠近立夏,立夏肯定没好果子吃。现在水车镇上谁都晓得这是个傻子。时间再往前退点,立夏四岁,水车人背地里嚼舌头,说包子铺雷老头家的孙子脑子烧坏了,四岁还不会说话,是个傻子。
这群孩子里,要数二告最坏。二告指着地上一团暗绿的鸡屎,逗他,糖,甜的!立夏就蹲下去,抓了把,犹豫地望着他们,讪讪地笑,得到肯定的目光,猛地往嘴里一塞。孩子们强憋着气,不敢作声,生怕坏了好事,看立夏咧嘴皱眉,似在回味,突然一屁股坐在地上,呸呸呸,骂道,坏人!大家憋得脸红脖子粗,噗的一下,像针戳破了气球,纷纷爆笑起来。笑得肠疼,笑得脚软,笑得眼泪长流。几只狗也受到感染,吐着红舌,摇起尾巴,欢快地围着孩子们打转儿。
立夏受到伤害,缓缓站起来,一边吐口水,一边抹眼睛。
入春以来,连着下了几场雨。雨天他就不需要去清江放鹅。雨天河面浑浊,河水带来了上游的枯枝败叶和各类垃圾。有时还漂浮着淹死的猪和禽类。立夏在石板街上孤魂一般游荡着。傍晚时分,雨开始密了起来,街上打伞的人越来越多。他站起身,朝汽车站旁边的小巷走去。他晓得那里的屋檐可以避雨。放学的孩子们三三两两从小巷尽头走来。没带伞的人顶着书包,在雨水中一路小跑。立夏贴着墙根,缩身在旮晃儿,没人顾得上瞧他。打伞的孩子则不紧不慢走着。雨滴落在伞面上,轻轻转动伞柄,变成一朵旋转的雨花。
果果走在最后。她举着小花伞,隔着很远,他就认出来了。她的小花伞出现在小巷,小巷里所有的伞都黯然失色起来。果果哼着《蓝精灵》的歌,旋转着小花伞,一点也不急着回家,看得出来她很喜欢雨天。
到了四月份,水车镇开始进入雨季。这年的雨水比往年仿佛来得迟些。每年漫长的梅雨季节,天气都很潮湿,墙上长满了霉斑,被褥衣服永远湿漉漉的,黏在身上,浑身不爽利。
立夏站在水车的桥亭,底下是流淌的清江。他每天的任务,是将那群鹅赶下清江。鹅见到水,开始加快步伐,扑扇着翅膀,纷纷入水。立夏坐在桥亭上,俯瞰着他的鹅群。鹅……鹅!鹅!鹅!立夏在上面一声喊,所有鹅都抬起头,屏息侧听,听着是立夏的声音,嘎嘎嘎地回应起来。
立夏喜欢这群鹅。跟鹅待在一起安全。身边有鹅,他就什么都不怕了。遇上那些孩子时,他们说立夏,傻子!他也敢回应了:“你才是傻子呢!”他们咦了一声,傻子还敢骂人呢!立夏就退,身后传来鹅叫声,他就不退了。那群鹅是他的保镖。其他孩子都没鹅,没有保镖,立夏便有些得意了。
“哪天你的鹅就全死光光了!”他们诅咒说。
果果从不欺负他。有时她跟在这群孩子后头,默默望着他,带着一丝怜悯。她穿红漆小皮鞋,举着小花伞,背一只唐老鸭的大书包。立夏察觉到了她目光流露出来的同情。她说你为什么不上学呢,立夏用小木棍戳了戳脚背:“老师不收我,我爷爷说我高烧烧坏了脑子,他们说我是傻子。”
“你还会养鹅呢,你看它们都听你的,你一点不傻。”
说到鹅,立夏马上神采起来:“我养的鹅会飞,能飞很高很高。”“能飞多高呢?”
立夏就指了指天,蔚蓝的天空有半轮残月,像道浅浅的牙印。“能飞到那!”说完嘿嘿朝她笑。
(有删改)
海瑞,字汝贤,琼山人。举乡试。署南平教谕,迁淳安知县。布袍脱粟,令老仆艺蔬自给。总督胡宗宪尝语人曰昨闻海令为母寿市肉二斤矣都御史鄢懋卿行部过供具甚薄抗言邑小不足容车马懋卿恚甚然素闻瑞名为敛威去久之,陆光祖为文选,擢瑞户部主事。时世宗享国日久,不视朝,深居西苑,专意斋醮。督抚大吏争上符瑞,礼官辄表贺,瑞独上疏。帝得疏,大怒,抵之地,顾左右曰:“趣执之,无使得遁!”宦官黄锦在侧曰:“此人素有痴名。闻其上疏时,自知触忤当死,市一棺,诀妻子,待罪于朝,僮仆亦奔散无留者,是不遁也。”帝默然。少顷复取读之,日再三,为感动太息,留中者数月。遂逮瑞下诏狱,究主使者。帝初崩,外庭多未知。提牢主事闻状,以瑞且见用,设酒馔款之。瑞自疑当赴西市,恣饮啖,不顾。主事因附耳语:“宫车适晏驾 , 先生今即出大用矣。”即大恸,陨绝于地。既释,复故官。帝屡欲召用瑞,执政阴沮之,乃以为南京右都御史。诸司素偷惰,瑞以身矫之。有御史偶陈戏乐,欲遵太祖法予之杖。百司惴恐,多患苦之。提学御史房寰恐见纠摘,欲先发,给事中钟宇淳复怂恿,寰再上疏丑诋。瑞亦屡疏乞休,慰留不允。十五年,卒官。瑞无子。卒时,金都御史王用汲入视,葛帏敝篇,有寒士所不堪者。因泣下,醵金为敛。小民罢市。丧出江上,白衣冠送者夹岸,酹而哭者百里不绝。瑞生平为学,以刚为主,因自号刚峰,天下称刚峰先生。故所至力行清丈,颁一条鞭法。意主于利民,而行事不能无偏云。
(节选自《明史·海瑞传》)
①诸司素偷惰,瑞以身矫之。有御史偶陈戏乐,欲遵太祖法予之杖。
②小民罢市。丧出江上,白衣冠送者夹岸,酹而哭者百里不绝。
鹊桥仙·赠鹭鸶
辛弃疾
溪边白鹭,来吾告汝:“溪里鱼儿堪数。主人怜汝汝怜鱼,要物我欣然一处。
白沙远浦,青泥别渚,剩有虾跳鳅舞。听君飞去饱时来,看头上风吹一缕。”
我决定步行回家,我喜欢走夜路,何况此时夜凉如冰,我越过立交桥,走进了二环路西侧人行道,这条环路是北京塞车最严重的道路之一。白天黑夜,红尘万丈,车流缓缓,永远像一条黏稠的河。不知不觉,我发现已经走到了朝阳门立交桥附近。忽然想起朝阳门里北街上有一家专卖门钉肉饼的小店——对,去吃门钉肉饼。这是个很小的小店,南北进深不足三米,东西长顶多十几米,七八张桌子,大概是屋子里太热了,只有三四张桌上有人,每个人面前都有一盘门钉肉饼,烙得焦黄,渗着油光,让人馋涎欲滴。
“外边坐吧,外边有桌子,凉快。”
看我在杯盘狼籍的几张桌子之间犹豫,一个女孩子走过来,用手里的筷子和盘子向门外指了指,对我建议,店门外是摆了几张桌子,那里肯定凉快,可是我固执地挑了一张桌于坐了下来,让女孩子把桌子收拾干净,然后要了六个门钉肉饼和两碗小来粥,牛肉饼和小米粥很快都端来了,热气、香味混在一起,让我食欲大振。往小碟子里倒了醋和辣椒油,然后在酸和辣的合奏里,我把饼和粥都一扫而光,又心满,又意足。
很多人认为,水果越甜,含糖量越高,热量也越高。其实这种说法并不准确。因为水果的甜度① 还与“糖”的种类以及含酸性物质的多少有关。水果中的“糖类”,主要包括单糖(果糖,葡萄糖)、双糖(蔗糖,麦芽糖)和多糖(淀粉)。其中② , 蔗糖的甜度次之,葡萄糖和麦芽糖更次之,淀粉则基本没有甜味。有的水果,如西瓜,由于所含果糖比例较大,甜度远高于含糖量更高。但以葡萄糖为主的水果,如猕猴桃,水果中的有机酸,可以使其甜度不那么明显,例如山楂的含糖量比草莓高得多,但吃起来没有草莓甜,就是③
对超重人群和糖尿病人群来说,水果是不是必须“拉黑”呢?实际上,这些人群往往需要控制摄入食物的总热量。对含糖量较高的鲜枣等水果,尽量少吃或不吃,尤其要注意哪些不大甜但含糖量较高的水果,如百香果。最好选择含糖量较少的水果,如草莓等。但必须要说明的是,即使是含糖量较少的水果,也要有所限制,建议平均一天不超过200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