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态的“民国热”是对历史的侮辱
单仁平
“中华民国”,这个在大陆社会中几乎沉没的记忆符号,这些年因种种缘由又浮现出来。是的,它不全是记忆,它还在台湾保留了一块残片,并在统独问题上扮演着复杂角色。过去的一个世纪国家历尽沧桑,大陆社会见多了,前进了,也对围绕“中华民国”的各种元素多了些宽容。
然而在大陆互联网社区的一些角落,以及在少数知识分子中间,出现了一种对“中华民国”的病态缅怀,以至于一些小圈子里甚至形成“民国热”。这种思潮下的积极分子对大陆的民国时期不断进行浪漫主义描述,称那是个“民主”、“自由”、而且“崇尚知识”的时代。
这种论调的基础是当时中国少数高级知识分子的境遇。他们相对于当时的工农大众挣得很多,大学教授的家庭都用得起多名仆人,铁定属于当时的上流社会。此外民国时期出了几名大师级的学者,他们受到当下学术界的普遍推崇。
有非常少量的人宣称他们不认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十·一”国庆节,而“只过双十节”,在小圈子里博得掌声。
必须指出,赞美民国作为一些人表达对现实不满的一种方式,是有逻辑的。作为对旧时代的一种“纯怀念”,也可以理解。怀旧是人类的一种基本情绪,这就像民国的国学大师王国维和辜鸿铭怀念满清时梳辫子,中国现在还有一些人怀念“文革”时代一样,它们都有复杂的社会原因及心理原因,成熟社会对它们的态度应是能宽容时则宽容。
然而有些人把“民国热”当成一个意识形态甚至政治工具,来挑战大陆社会的主流历史观和对现实政治的认识,他们的鼓吹就不再是小资的东西,而是在搞恶意欺骗,他们的把戏应当毫不客气地予以揭穿。
民国真的好吗?如果它真好,当初就不会被中国人民那么坚决地抛弃。中共以成立之初才几十个人的“小众”,其力量甚至不如今天微信上一个稍大点的圈子,却用28年的时间动员了全中国的老百姓,摧枯拉朽般把国民党的庞大国家机器打得七零八落。如果不是当时的国民党政权烂透了,烂得我们今天难以想象,彻底失了民心,这一切怎么可能在这么大的国家里奇迹般发生!
当时大学教授的境遇大概的确不错,但全中国当时才有几所像样的大学?一共才有多少教授?一项研究表明,1936年中国所有大学的在校学生只有41922人,这还不到今天一所清华大学的在学学生人数。
少数大学教授当时的优越生活对工农大众来说,是很不公平的。知识分子与工农如此之大的社会差距在发达社会里不可想象。有人指责怀念民国大学的人,称他们是怀念当时大学教授百倍于工农薪酬所支撑的那份生活,不能不说这样的指责有一定道理。
国民党在大陆的统治堪称“一团糟”,当时的国家治理甚至没有深入到基层社会,也未能突破地方力量的实际割据,是浮在半空中的,而且受制于西方列强。上世纪40年代末的中国内河里还游弋着英国军舰。这样的国家面对东洋小国日本的侵略,无法进行强有力的反抗动员,国民党政权应当对中国遭日寇的蹂躏承担责任。
今天的中国,无论在综合国力、国际地位、民生水平以及对国民各种权利的综合保障能力方面,都远远超过了当年。我们可以怀念民国时期的一首歌,一道风情,以及一些时间越久越让我们感到亲切的面孔,但歌颂那时的国家制度和它所带来的影响,这是对中国历史以及推动这个国家发生伟大变化的所有人的侮辱。
还是让“民国热”作为小资情调保持其特有的醉意吧,最好别把它带到正儿八经的舆论场来。因为它会瞬间变得十分丑陋。稍微一扒,它里面的无知和装腔作势就暴露无遗。
(选自《环球时报》有改动)
悄悄话和悄悄话
赵新
我是这样认识他的。
那天傍晚,我在我们小区大门口的菜市上买了二斤黄瓜,提起来往家走时,觉得手里轻飘飘的,脚步就有了犹豫。我想请人把黄瓜复一下秤,即使分量不够,我也不去找人家的后账,只想做到心里有数。
我前后找了两个人。
第一个是30岁左右的小伙子。小伙子是卖西葫芦的。
小伙子冲我笑了:大叔,您好,您买西葫芦吗?
我说我不买西葫芦,我想把手里的黄瓜复复秤……
小伙子挥了挥手:对不起,您不买俺的西葫芦,俺怎么给您过秤?
我笑了:同志,这是哪儿挨着哪儿呢?
小伙子严肃了:这不是紧紧地挨着嘛,您不帮助我,我怎么帮助您?
第二个是中年女人,身体粗壮,脸面黝黑。
我还没把话说完,她的脸就阴了,很不耐烦地说:走开,我可不做这伤天害理的事!我给你称了,就会得罪……你以为我是个孩子?
就在这个时候有人伸出手来,接过我的黄瓜,放在了他的秤盘上。
他很认真地告诉我,这黄瓜是一斤六两;他说他的秤很标准,他称错了他负责。
他显然是一个乡下人,光头,布鞋,一条裤腿挽起来,露出了圆鼓鼓的膝盖;一条裤腿耷拉着,盖住了脚面。个头不高,眼睛不大,一张瘦削的赤红色的脸,一抹浓黑的很好看的胡子;站在如火的落霞里,我闻见他浓郁的汗味。
他不卖菜,他卖的是苹果、香蕉、橘子。
我很受感动。我紧紧地握住他的手说:好兄弟,谢谢您!
他说不谢不谢,做这点儿事情不费吹灰之力;他说他今年才45岁,论年纪我是他的长辈。他说:叔叔,您回家吧,该做饭了,婶子在家里等您。
我担心他遭到那个黑脸女人的辱骂,或者遭到那个卖黄瓜的报复,就蹲在他跟前慢慢地抽烟,借以观察动静。他轻轻地把我拉起来,亮起嗓门说:叔叔您走吧,光天化日,没人找我的麻烦;找也不怕,咱有地方说理!
我就慢慢地往家走,走了几步他又追上来,踮起脚尖和我说了几句悄悄话。
这样我就认识了他,记住了他。我很快知道他姓吴,几个月前他还在村里种地,他的一双儿女一个叫吴优,一个叫吴律,都是正在读书的大学生。我很有兴趣地问他孩子们为什么叫吴优吴律,他说他希望他们无忧无虑地生活,希望每个人无忧无虑地生活。
这一天我又看见他帮人复秤。请他称东西的是位年逾古稀的老太太,放在他秤盘里的是一小袋鲜嫩的豆角,旁边还放着一把水灵灵的小葱。
他告诉老太太:大娘,您放心,您的豆角分量不差……
老太太说:你说不差就是不差!你再把那把小葱给我称称……;我让你称这称那,不会给你惹下祸害吧?
他亮起嗓门回答:不会,光天化日,没人找我的麻烦;找也不怕,咱有地方说理!
结果那小葱差了一两。
老太太要走时,他凑上前去,又和她说了几句悄悄话。
不久便有消息传出来,说难怪这位吴师傅天不怕,地不怕,行得端,走得正,原来人家有后台,根子很硬!
那天我买菜回来时,那个黑脸女人突然叫住了我:大叔,您等等。
我便停下脚步看着她,她的脸笑得很灿烂。
她很神秘地说:大叔,您知道吗?那个老吴的侄子是局长,专管咱们菜市场!
我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
她说:大叔,您别替他保密啦,大家伙儿都知道啦。以后我可以给您重新过秤,看谁还敢缺斤短两!
我悄悄地问:大嫂,这事您听谁说的?
她悄悄地回答:我听那个称了豆角又称小葱的大娘说,老吴不是和她说悄悄话啦?对了,老吴肯定也告诉您了,他也和您说了悄悄话!
我不置可否地说:啊,啊,您忙吧,我走啦……
我愿意老吴的侄子是局长,但是那次老吴和我说的悄悄话是,叔叔,您保重,为几两黄瓜,不值得生气。
(选自《小小说选刊》2016年第6期,有改动)
词作家阎肃:不“严肃”的时髦“80后”
作品丰富、已经过完85岁生日的阎肃从没让人觉得他“老”过。
平常,每次儿子阎宇和儿媳刘莉娜回家去看老两口,吃过饭,坐不上几分钟,阎肃往往会说:“你们回去吧,我要工作了。”他不跟家人念叨自己在创作上犯了什么难,也不给儿女定规矩要求他们每周回来几次陪他。在家大多数时间,他都是坐在书桌前。看书学习,抄写稿子。他就这样不断写出优秀作品,歌剧《江姐》就是他利用18天婚假创作的。
“别看他叫阎肃,却不是一个严肃的人”。阎肃的老同事、老朋友们说起他,谈及最多的,就是“爱开玩笑”、“童心未泯”。在西南文工团时,阎肃总爱开玩笑、讲故事,就有人给他提了意见,说他太不严肃了。他就干脆把名字从阎志扬改成了阎肃。在他看来,一个人心态要好,遇到事情不较劲,这样一切烦恼都是浮云。空政文工团创作室的舒楠封他为“神奇的老顽童”。2008年,中央1套要播一部电视剧,请舒楠负责配乐和主题歌,阎肃写词。导演对谱曲要求很高,既要流行又要有地方特色。阎肃就对他说:“你为什么不把它写成周杰伦式的说唱音乐?”这句话出自年近八旬的阎肃之口,舒楠感到“实在是太超前了”。他按照阎肃的意见谱曲,效果非常好。年过八旬的阎肃常常笑称自己是“80后”。他懂Rap,听周杰伦,喜欢李宇春,自称是“老玉米”。阎宇说:“他有好奇心,如果有什么新事物出现了,他一定要知道是怎么回事儿。”
阎肃曾作为演讲者出现在央视《开讲啦》的舞台上。讲完后用他高昂有底气的声音说:“我就怕你们吐槽啊,来点赞就好了。”说完“哈哈”大笑起来。中央电视台军事频道制片人卫晨霞今年“八一”建军节策划了一个名为“八一快闪”的新节目,在一段视频中,总政歌舞团的演唱者白雪、蔡国庆、阎维文等人突然出现在军事博物馆的广场上,唱起了军歌。策划这个活动时,有些拿不准的卫晨霞打电话给阎肃,给他介绍什么是快闪,问这种形式行不行得通。老爷子在电话那头儿回了一句话:“行,就得新,就得好玩儿!”
除了在歌曲“作词”一栏中看到他的名字,这位爱哈哈大笑又极富幽默感的老爷子也常出现在歌唱节目中担任评委。中央电视台青年歌手电视大奖赛、星光大道是他常去的地方。和他一同担任过评委的蒋大为回忆,录节目通常要到半夜,年过八旬的阎肃跟节目组要两盒饺子,然后打包回酒店,“吃着饺子,再喝上二两小酒,看场足球比赛,他就满足了。”北京大学中文系教授张颐武感觉是,阎肃喜欢研究唐诗宋词,尤其喜欢庄子,“阎老之所以会参加那么多活动,是因为他的国家认同。只要节目能反映家国情怀,他都乐意去做评委,去表达他的想法”。
阎老“人老精神不老”,他与我们祖国的进步、军队的发展、人民的喜怒哀乐,以及时代的脉搏一起跳动、和谐共振。这就是他永葆艺术青春,生命力旺盛的重要原因。面对长期和平环境下人们的国防意识渐渐淡化,阎肃用一首《长城长》唤醒了多少赤子情怀;面对海峡两岸的融冰之旅,他用《故乡是北京》《前门情思大碗茶》,呼唤着多少海外游子思念祖国母亲的心。阎老创作的核心理念,永远接地气。
卫晨霞说:“阎老对‘军营大拜年’节目情有独钟,就因为我们总是去最偏远、最艰苦的边防哨所,他说我们为兵服务,节目‘走得早、走得远、走得正’。”
在艺术界,阎肃平和敦厚,与人为善;可是,对于社会上的一些不良风气,他义正辞严地给予批评;在大是大非和原则面前,不较劲的他更勇于较真、爱憎分明、决不退让。有一段时间,社会上刮起一股恶搞红歌、扭曲主旋律的歪风邪气,阎肃第一个站出来坚决抵制,并在歌坛发起“抵制恶搞”的倡议。他说:“我不怕一两个人骂,就怕老百姓戳我的脊梁。”
有人说,阎肃就像麦穗,果实累累,但始终低着头。无论是文工团开会,还是担任文艺节目评委、嘉宾等,阎肃总是精心准备,提前到场。阎宇印象特别深刻:“从小到现在,但凡和老爸一起出门,路上甭管遇到什么人,花匠、木工、烧水的,他一律向对方微欠上身,大声招呼:您好!阎宇说,这么多年老阎同志没教过他什么大道理,但一直在示范:尊重身边所有的人。”
(摘自《大家》2015.12有改动)
羊祜传
羊祜,字叔子,泰山南城人也。世吏二千石,至祜九世,并以清德闻。及长,博学能属文,郡将夏侯威异之,以兄霸之子妻之。太原郭奕见之曰:“此今日之颜子也。”
武帝受禅,以佐命之勋,进号中军将军,加散骑常侍,改封郡公,邑三千户。固让封不受,乃进本爵为侯。帝将有灭吴之志,以祜为都督荆州诸军事。祜率营兵出镇南夏,开设庠序,绥怀远近,甚得江汉之心。与吴人开布大信,降者欲去皆听之。时长吏丧官,后人恶之,多毁坏旧府,祜以死生有命,非由居室,书下征镇,普加禁断。
祜进据险要,开建五城,收膏腴之地,石城以西,尽为晋有。自是前后降者不绝,乃增修德信,以怀柔初附,慨然有吞并之心。每与吴人交兵,将帅有欲进谲诈之策者,辄饮以醇酒,使不得言。吴将陈尚、潘景来寇,祜追斩之,美其死节而厚加殡敛。景、尚子弟迎丧,祜以礼遣还。每会众江沔游猎,常止晋地。若禽兽先为吴人所伤而为晋兵所得者,皆封还之。于是吴人翕然悦服,称为羊公,不之名也。
祜与陆抗相对,使命交通,抗称祜之德量,虽乐毅、诸葛孔明不能过也。抗尝病,祜馈之药,抗服之无疑心。人多谏抗,抗曰:“羊祜岂鸩人者!”会吴人寇弋阳、江夏,略户口,诏遣侍臣移书诘祜不追讨之意。祜曰江夏去襄阳八百里比知贼问贼去亦已经日矣步军方往安能救之哉劳师以免责恐非事宜也。使者不能诘。
祜寝疾,乃举杜预自代,寻卒,时年五十八。帝素服哭之,甚哀。南州人征市日闻祜丧,莫不号恸,罢市,巷哭者声相接。吴守边将士亦为之泣。祜立身清俭,被服率素,禄俸所资,皆以赡给九族,赏赐军士,家无余财。遗令不得以南城侯印入柩。赐去城十里外近陵葬地一顷,谥曰成。襄阳百姓于岘山祜平生游憩之所建碑立庙,岁时飨祭焉。望其碑者莫不流涕,杜预因名为堕泪碑。
(选自《晋书·羊祜传》,有改动)
①及长,博学能属文,郡将夏侯威异之,以兄霸之子妻之。
②祜寝疾,乃举杜预自代,寻卒,时年五十八。
阿根廷足球天王梅西日前接受埃及电视台采访时,将球鞋捐赠给节目组用于慈善事业,没想到此举引发轩然大波。很多埃及人对梅西给埃及穷人捐鞋感到愤慨。
在部分阿拉伯国家,给人鞋子带有侮辱之意。埃及电视主持人兼国会议员赛德·哈桑表示:“在埃及7000年文明史上,我们还没有这样被侮辱过。梅西,我要用你的鞋子揍你。还要把我的鞋捐给阿根廷!”而埃及前国脚马吉德认为“埃及人太敏感”。将梅西视为己出的西班牙也有不少媒体对哈桑的批评进行了回击,表示“对于一名足球运动员来说,球鞋意味着他赢得胜利的武器”。
要求选好角度,确定立意,明确文体,自拟标题;不要脱离材料内容及含义的范围作文,不要套作,不得抄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