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我便要他捕鸟。他说:“这不能。须大雪下了才好,我们沙地上,下了雪,我扫出一块空地来,用短棒支起一个大竹匾,撒下秕谷,看鸟雀来吃时,我远远地将缚在棒上的绳子只一拉,那鸟雀就罩在竹匾下了。什么都有:稻鸡,角鸡,鹁鸪,蓝背……”
我于是又很盼望下雪。
闰土又对我说:“现在太冷,你夏天到我们这里来。我们日里到海边捡贝壳去,红的绿的都有,鬼见怕也有,观音手也有。晚上我和爹管西瓜去,你也去。”
“管贼吗?”
“不是。走路的人口渴了摘一个瓜吃,我们这里是不算偷的。要管的是獾猪,刺猬,猹。月亮地下,你听,啦啦的响了,猹在咬瓜了。你便捏了胡叉,轻轻地走去……”
我那时并不知道这所谓猹的是怎么一件东西——便是现在也不知道——只是无端地觉得状如小狗而很凶猛。
“他不咬人吗?”
“有胡叉呢。走到了,看见猹了,你便刺。这畜生很伶俐,倒向你奔来,反从胯下窜了。它的皮毛是油一般的滑……”
我素不知道天下有这许多新鲜事:海边有如许五色的贝壳;西瓜有这样危险的经历,我先前单知道它在水果店里出卖罢了。
“我们沙地里,潮汛要来的时候,就有许多跳鱼儿只是跳,都有青蛙似的两个脚……”
阿!闰土的心里有无穷无尽的希奇的事,都是我往常的一朋友所不知道的。闰土在海边时,他们都和我一样,只看见院子里高墙上的四角的天空。
闰土:“我”的朋友们:
给自己树一面旗帜
罗杰.罗尔斯是纽约州历史上第一位黑人州长,他出生在纽约声名狼藉的大沙头贫民窟。在这儿出生的孩子,长大后很少有人获得较体面的职业。然而,罗杰.罗尔斯是个例外,他不仅考入了大学,而且成了州长。
在他就职的记者招待会上,罗尔斯对自己的奋斗只字不提,他仅说了一个非常陌生的名字——皮尔.保罗。后来人们才知道,皮尔.保罗是他小学的一位校长。
1961年,皮尔.保罗被聘为诺必塔小学的董事兼校长,当时正值美国嬉皮士流行的时代。他走进大沙头诺必塔小学的时候,发现这儿的穷孩子比“迷惘的一代”还要无所事事,他们旷课、斗殴,甚至砸烂教室的黑板。当罗尔斯从窗台上跳下,伸着小手走向讲台时,皮尔.保罗说,我一看你修长的小拇指就知道,将来你是纽约州的州长。当时,罗尔斯大吃一惊,因为长这么大,只有他奶奶让他振奋过一次,说他可以成为5吨重的小船的船长。这一次皮尔.保罗先生竟说他可以成为纽约州的州长,着实出乎他的意料,他记下了这句话,并且相信了它。从那天起纽约州州长就像一面旗帜。他的衣服上不再沾满泥土,他说话时也不再夹污言秽语,他开始挺直腰杆走路,他成了班主席。在以后的40多年间,他没有一天不按州长的身份要求自己。51岁那年,他真的成了州长。
在就职演讲中,罗尔斯说:“信念值多少钱?信念是不值钱的,它有时甚至是一个善意的欺骗,然而你一旦坚持下去,它就会迅速升值。”
声名狼藉:
振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