①我一边和A谈话，一边深感兴趣地观察着他，因为在中国，像其他许多红军领袖一样，他是传奇式的人物。他个子清瘦，中等身材，骨骼小而结实，尽管胡子又长又黑，外表上仍不脱孩子气，又大又深的眼睛富于热情。他确乎有一种吸引力，似乎是羞怯、个人的魅力和领袖的自信的奇怪混合的产物。他讲英语有点迟缓，但相当准确。他对我说已有五年不讲英语了，这使我感到惊讶。我从A的一位以前的同学那里，从外国人称为中国“国民革命”的一九二五年到一九二七年的大革命时代中与他共事的国民党人士那里，了解到一些关于A的情况。但是从A自己身上，我后来还了解到更多的情况。他使我感兴趣，还有一个特别的原因，他显然是中国人中间最罕见的一种人，一个行动同知识和信仰完全一致的纯粹知识分子。
②……
③因此A给我的印象是，他头脑冷静，善于分析推理，讲究实际经验。他态度温和地说出来的话同国民党宣传九年来诬蔑共产党人是什么“无知土匪”“强盗”和其他爱用的骂人的话，形成了奇特的对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