①当汤姆站起来,走到证人席上的时候,人们都怀着极大的兴趣迷惑不解地盯着他。这孩子因为受到过分惊吓,看起来点不能自制……汤姆扫了一眼印第安•乔那张冷酷的脸,舌头有些不听使唤了,过了一会儿,他才缓过劲来……这时,印第安•乔的脸上,露出一丝不为人察觉的惊讶。……汤姆开始说了,起初有些吞吞吐吐,渐渐地越说越流畅;没过多久,除了他在说话别无其他声音;人们张着嘴,屏住呼吸,都被这个恐怖而又魅力十足的历险吸引住了。说到后来,汤姆心中积压的情感一下子迸发出来。
(节选自《汤姆•索亚历险记》)
②米什卡舅舅在外面,照着外祖母的胳膊就是一棍子。她接着就坐在地上,仰面躺了下去……门哗地一下开了,舅舅冲进来,几个人一起动手,他一下子又被扔了出去。……“老太婆,他们这是要我们现在就是啊!”“把财产都给他们了吧……”“那瓦尔瓦拉呢?”他们谈了很久。外祖母的声音低沉而无力,外祖父却大吵大闹。一会儿,来了一个驼背的小老太婆。我以为外祖母的死神降临了,刷地一下跳到那个老太婆格跟前,使劲大喊:“滚出去!”外祖父粗暴地揪着我,很不客气地把我送上了阁楼。
(节选自《童年》)
范进不看便罢,看了一遍,又念一遍,自己把两手拍了一下,笑了一声,道:“噫!我中了!”说着,往后一交跌倒,牙关咬紧,不省人事。老太太慌了,慌将几口开水灌了过来。他爬将起来,又拍着手大笑道:“噫!好!我中了!”笑着,不由分说,就往门外飞跑,把报录人和邻居都吓了一跳。走出大门不多路,一脚踹在塘里,挣起来,头发都跌散了,两手黄泥,淋淋漓漓一身的水。众人拉他不住,拍着笑着,一直走到集上去了。众人大眼望小眼,一齐道:“原来新贵人欢喜疯了。”老太太哭道:“怎生这样苦命的事!中了一个甚么举人,就得了这个拙病!这一疯了,几时才得好?”娘子胡氏道:“早上好好出去,怎的就得了这样的病!却是如何是好?”众邻居劝道:“老太太不要心慌,我们而今且派两个人跟定了范老爷。这里众人家里拿些鸡蛋酒米,且管待了报子上的老爹们,再为商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