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家,还在门前的场地上种几株花,芍药,凤仙,鸡冠花,大丽菊,它们依着时令,顺序开放,朴素中带着几分华丽,显出一派独特的农家风光。还有些人家,在屋后种几十枝竹,绿的叶,青的竿,投下一片浓浓的绿荫。几场春雨过后,到那里走走,你常常会看见许多鲜嫩的笋,成群地从土里探出头来。
图、图
这是群精明的家伙。
它们贼头贼脑,似乎心眼儿极多,北方人称它们“老家贼”。它们几千年来生活在人间,精明成了它们必备的本领。你看,所有麻雀不都是这样吗?
秋迁徙的候鸟黄莺,每每经过城市就有一批成了人们晚间酒桌上的一碟新鲜的佳肴,麻雀却在人间活了下来。
这种活在人间的鸟儿,长得细长精瘦,有一双显得过大的黑眼睛,目光却十分锐利。由于时时提防人,它们得处处盯着人的一举一动。脑袋仿佛一刻不停地转动着,机警地左顾右盼。它们每时每刻都在躲着人,不叫人接近它们,哪怕那个人并没看见它们,它们也赶忙逃掉。它们要在人间觅食,还要识破人们布下的种种圈套,诸如支起的箩筐,挂在树上的铁夹子,张在空中的透明的网等等。有时地上有一粒亮晶晶的米,它们也只能用饥渴的目光远远地盯着,却没有飞过去叼起米的勇气。它们盯着、叫着,然后腾身而去——这是因为它们看见了米粒旁边有东西在晃动,惹起它们的疑心或警觉。
它们不像燕子那样在屋檐下搭窝,而是筑巢在高楼的犄角,或者在光秃秃的山墙中间,脱落掉了两块砖的洞眼里。这些巢总是离地很远,又高又险,人手是摸不到的